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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吴董著《百年追寻》连载(51万字)之三  
发布时间 2022-11-09

 

 

吴董著《百年追寻》连载(51万字)之三

2022  11  9    7  — 9 

第1章         南陈北李:南方陈独秀和北方李大钊

(续)

 

 

2、去日本五次,没有拿到一纸文凭

早先,杭州有个求是书院(浙江大学前身)。1897年,陈独秀入求是学院,学法文和造船。当年这两门都不是正经学问,仅出于谋职需要。殊不知他迷上了法国以至法国革命。后世研究者有个判断,他去日本留学的初衷,或许打算拐着弯儿琢磨法国。

陈独秀去日本五次,一次旅游,一次亡命。其余三次名义上留学,但一次学日文,另两次学英语,没有接受过日本全日制大学教育。

190110月,陈独秀头一次去日本,进入东京弘文学堂。当时东京的中国留学生不满百,成立了励志会,他也参加了。后来这个会分裂成稳健派(曹汝霖、章宗祥等)和激进派(张继等),两派势不两立。曹汝霖追随君主立宪,一次与鼓吹革命的张继激辩,两人互掷皮鞋,差点发生肢体冲突。没多久,陈独秀和张继退出励志会。张继是河北沧县人,父亲曾经担任保定莲池书院斋长。

此时,梁启超在日本避难,日本名为吉田晋。慈禧太后捕杀维新党人时,若不是日本公使林权助相救,梁启超早就和谭嗣同一起到刑场高吟“有心杀贼,无力回天”了。梁启超逋居日本,仍执中国舆论之牛耳,他办的《清议报》源源不断地向国内舆论界输送域外新知新学。陈独秀这次在日本滞留6个月,次年春回国。可以说,梁启超在日本时抛弃了康有为,陈独秀差不多也这样。

1902年,陈独秀两次去日本留学期间,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他编辑的《小学万国地理新编》,这部书的内容主要是他在日本学到的知识,实为新编的“世界地理教科书”。

19029月,陈独秀第二次到日本,入中国留学生热门的成城学校(该校至今仍存,位于东京都新宿区原町3丁目87番地)。在这儿,陈独秀结识了章太炎、邹容、蒋百里、苏曼殊、刘季平、冯自由、汤尔和。1902年冬,他们成立青年会。会约规定“以民族主义为宗旨,以破坏主义为目的”。“破坏主义”不是捣蛋的意思,梁启超解释说:“历观近世各国之兴,未有不先以破坏时代者。”也就是说,要建立新国家,非得把旧的坛坛罐罐砸烂。

苏曼殊1884年生于日本横滨,父亲是广东茶商,生母是日本人,他15岁与日本姑娘菊子相恋,他家反对。菊子父母的脸面挂不住,当众痛打菊子一通,菊子遂投海死。他万念俱灰,回广州后在蒲涧寺出家,成为情僧。他那样柔情万种、放浪形骸者,难得一见。

邹容生于四川巴县,父亲经营棉纱、棉布和杂货生意,1898年随兄应巴县童子试,罢考而去,遭父笞责而志不改。得知谭嗣同等六君子遇难的消息,作诗“赫赫谭君故,湘湖士气衰。惟冀后来者,继起志勿灰。”后入重庆经学院读书。1902年自费东渡日本。

陈独秀硬朗,别人不敢做的事,他敢抻头。他的第一个惊人之举是惩罚清朝派驻日本监管留学生的官员姚煜。姚煜勾引留日学生监督钱某的小老婆。19033月的一天夜里,陈独秀约上张继、邹容,闯入姚宅,张继抱腰,邹容捧头,陈独秀挥剪,咔嚓一下把姚煜的辫子剪下。另一说法是,陈独秀抱头,邹容咔嚓。不管邹容还是陈独秀,咔嚓这下使得姚学监的威信彻底扫地。这个故事后来成了留日学生中久传的段子,陈独秀、张继、邹容因此被遣送回国。

那时鲁迅在东京学日语,像个看客,应当清楚姚昱事件。同在东京,鲁迅与陈独秀碰面概率应该很高,不过没有材料证实。其实,他俩即使见过面,也难有印象,因为那时二人都还没有名气。

章士钊1905年流亡日本,和陈独秀、苏曼殊在神田区猿乐町二丁目番地清寿馆。陈独秀晚年说,这次在日本交往最熟的是章士钊、苏曼殊,三人住在一个贷家里(几人合租一屋居住)。

1906年夏,陈独秀与苏曼殊结伴游日本。秋初,日本枥木县日光山,高约百米的华严瀑布似白练呼啸而下,空谷中水声如雷。陈独秀在半山腰呆了半晌。常有青年人在这里自尽,人们叫它死亡瀑布。想到革命义举屡屡失败,他吟道:“死者浴中流,吊者来九州。可怜千万辈,零落卧荒丘。”茫然无措,尽在字里行间。

陈独秀这次在日本滞留了两年半。1909年秋,因兄长在沈阳病逝,回国料理丧事。辛亥革命后遭通缉,陈独秀携高君曼逃亡上海,躲在汪孟邹开办的亚东图书馆编写《新体英文教科书》。此书原定的编写4本,编写完2本作罢。他无事可做,陷入困境。

1914年春传来个消息:章士钊在日本创办《甲寅》杂志。他给章士钊写信说:“近日书业,销路不及去年十分之一,故已搁笔,静待饿死而已。”章士钊接信,邀请老友来日本协办《甲寅》。当陈独秀出现在甲寅编辑部门口时,章士钊说:我们又要一起过穷日子了,穷的合穿一件汗衫,整日与虱子为伍。陈独秀放怀大笑。

还在上海时,章士钊将署名烂柯山人的《双枰记》交苏曼殊带给陈独秀,请其作《叙》。《双枰记》在《甲寅》第4期、5期连载。章士钊觉得陈独秀的《叙》中有未尽之言,如能循此做一篇文章,岂不是更好?陈独秀早有此意,不分昼夜做起这篇“像样文章”。1110日,《甲寅》第1卷第4号将署名“独秀”的《爱国心和自觉心》和署名“独秀山民”的《双枰记•叙》同时发表。

文章认为,自古以来,中国人要么感情用事,如屈原“愤世忧国,至于自沉”;要么智识超凡脱俗,如老子虚谷无为,“丁达世谛,骑牛而逝”。两种极端都不足为训,中国人的国家观念不正确,往往把皇帝同国家混同,把爱国与忠君相等。自古以来的统治者不是建设者,纵是所谓难遇的“圣君贤相”,所作所为也“皆以谋一姓之兴亡,非计及国民之忧乐”。如何提高?他没想好,说了不少丧气话。不少人看了该文,斥诘作者“不知爱国,宁复为人”。章士钊理解释,作者是危言耸听,正话反说,称赞陈独秀“汝南晨鸡先登坛唤”。

办杂志不容易,章士钊纵然意气风发,办《甲寅》这种杂志,却欠着很大火候,鲁迅不遗余墨地嘲弄这本杂志“满是典当风味”。撩开表面的风光,章士钊真够失败的。

19156月中旬,陈独秀回国。在日本受到《甲寅》的启发,打算回国后办一份进步杂志,此即后来的《新青年》。

 

吴董著《百年追寻》连载(51万字)之三

2022  11  9    7  — 9 

第2章         南陈北李:南方陈独秀和北方李大钊

(续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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